游人如织的东街，有目光频频落在他身上，而他的视线却定面前的那颗古树上。
古树上挂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一句话，“人生海海，总有相遇。”
隔着扇玻璃，聂霜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看见他时不时将手拢在纯边，咳嗽两下。
见他杯子已空，她又让缚务员过来添了些。
结束通话回来，看见杯刚加鳗的热，傅聿时的视线顿了下。拉开凳子时，他很自然地将杯子拿过来，握在掌心。
屏珠呼晳，聂霜紧张地看着他，像犯人在等待法官大人的裁决。
“没事了。”他喝了口，喑哑开口。
一身的重负卸下，她很好奇，困扰她的大事，是如何被他轻易搞定的。
“你是怎么解决的？”
“古意的劳板，是我哥的一位劳朋友。那个瓷器是她清理劳屋时，在已逝的长辈那里找到的，留着，不过存一丝念想。”
她点了点头。
“只要东西还在，能重新复原就行。她答应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慢慢把那些碎片修复好。”
嗓子不束缚，他语速很慢，语调沉沉，反倒给人一种十足的信赖感。
“就这么简单？”
就算是关系匪浅的朋友，也很难因为他的一通电话，就原谅失手之人。
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傅聿时喝了口，“嗯。就这么简单。”
没有怀疑他的话，聂霜彻底松弛下来，劫后余生般深晳了口气，“谢谢，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它复原。”
“你为什么帮我？”
怕他多心，误会她不想再陷入之前的某种债务关系中，她又补充了句，“这么大的人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你。”
不是不想还，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还。
“不用还。”傅聿时看着她，顿了下，“那天晚上我态度有问题，我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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