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鹤此时冷汗连连,后背生凉,她问道,“那郑先生为何放弃杀我?”
“你不是说你知道?”郑冕瞪大眼睛,“你,你?”,他了气,摇头叹了一声,说道,“罢了,好不容易才从漩涡中跳出,既然你问,我便告诉你,因为那个灯罩。”
因为灯罩一事郑冕放过自己,这事夏云鹤是从谢翼嘴里得知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想不通,今日既然碰上了郑冕,她想问清楚,“灯罩?秋猎上我给你找的那个灯罩?”
郑冕点点头,“我郑冕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恶人,定国公他们说你心狭隘,睚眦必报,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又说夏家背地里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要借你我争斗除掉你,我原先也对夏家有意见,可是,那个灯罩改变了我的看法,我曾听过令公大人乐善好施,铺桥修路,接济穷人,这样一个人教出的孩子,怎么会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我想或许是你哪里得罪了定国公,只是这些事情,我不想再参与,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郑冕说到这里,见夏云鹤神色悲伤,便转了口,问道,“正想问逸之你怎么会来鄞郡?”
夏云鹤回过神,简单说了自己被贬的事。
“原来是这样。”,郑冕道,“我久居山里,一心跟着张先生身边学医,朝野发生的事倒是不甚清楚。”
夏云鹤清了清喉咙,说道,“郑先生,我这次来一是为拜访张先生,二是为寻找一个名叫漆雕微的人。”
郑冕恍然道:“两天前师父他进山去寻草药了,也不知现在回来了没有,我陪你们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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