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叶一愣,手了方才被姑娘亲过的地方。
是她的口脂。耳根子又有些发热。
看着何景槐一副探究的样子。他咬咬牙:“是我家姑娘的。”
秦文焘闻言,醋意立马就收了。笑着看向何景槐,颇有点看好戏的意味。毕竟前日才笑话自己头上有点绿,如今轮到他何景槐了。
“你家崔小娘子,我也听老二提起过,跟那陆家老二一样,是个放荡不羁的。”
秦文焘说完,遂又乐呵呵地坐下来喝了一盏茶,手倒得急了些,茶汤溢了出来,他连忙寻了一块茶巾来擦。
放荡不羁四个字,放男人身上可以,可放女子身上,意味就变了。
拾叶黑眸一黯,手握着拳头,忍了又忍,带着几分不敢言的怒气:“她不是。”
何景槐眼眸微微眯着,取了桌上那块半湿不的茶巾塞到他手里:“那就擦净。”
拾叶捏着茶巾,上面还有些许茶叶沫子,犹豫着放到脸颊上蹭了蹭。
“既然花都被你们‘借’来了,就随意用吧,本官就不去了。”何景槐站了起来,负手向外走。
这怎么行?
拾叶有些急。
姑娘算着何景槐回来,才让那月儿进了屋。如今何景槐走了,谁来现场捉月儿?总不能是韦大人自己捉。
他三步并两步地跟了出去,一抬手,挡在何景槐面前:“还请何大人亲临。”
“阻拦朝廷命官,胆子有些大了。”
见秦文焘没有追出来,拾叶才低声道:“事关底耶散——”
“底耶散?”
“是。”拾叶垂首道。
何景槐打量着拾叶,脸颊上还有半片印没有擦掉,伸手捉起他手中的茶巾,替他擦了个净,才道:“带路。”
拾叶带着何景槐进了暗门。进的,竟不是正厅,而是厨房。
厨房里有个小楼梯可上二楼,以便小厮通行。
趁着小厮们穿行,何景槐跟着拾叶进了崔礼礼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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