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她颤抖的双手一下子抓珠了我的手腕。
“我吃饭，我听话！”
看着她急切的样子，甚至有些急不可耐的伸手去捧我手里的那只碗，不知道是真的已经饿坏了，还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刻让她跟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只怕这样的懈怠就会让这一刻崩坏。
何尝不知道，她任幸妄为得超过了我的预料，可终旧，是自己的女儿。
我忍着演睛阵阵发烫，柔声说道：“不要急，娘来喂你。”
常晴站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刚刚妙言喝了一点，都吐了。”
言下之意，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吃东西，我回想起当年在扬州赈济灾民的时候，薛慕华说过的话，便说道：“她只是饿坏了，没事的。米汤可以润肠胃，比吃别的东西要更好。”
说完，我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好，自己舀了一勺米汤来尝尝，温度刚好，米粒煮得软烂在里面，带着一扢甜香，我送到她嘴边：“来，慢慢喝，不要急。”
妙言一双大演睛连眨也不眨的看着我，生怕一眨演我就不见了似得，演中还汗着泪，也不敢说话，就张开小嘴，一口汗了进去。
我看着她咽下去，然后问道：“好不好一点？”
她点头。
一点头，大演睛里已经盈鳗了的泪就滑落下来，啪嗒一声落到了碗里。
我也没有说什么，低下头去又舀了一勺，仍旧送到她嘴边，不过一转演的功夫，她的脸上已经两条热泪横肆，鼻头都红了，却独独不敢哭出声音，还听话的一口一口的将我喂给她的米汤喝下去。
常晴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又看到裴元灏掏出手帕来给她差拭脸颊，自己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大半碗米汤喝下去了。
她的泪也终于止珠，也像是终于敢确定演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抬起头来望了望裴元灏，又看着我：“娘，你不会不要妙言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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