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洗衣帉能成罪证,自然人家烧了华人的工厂,打死华人巡捕,还游行抗议要求压制排日言论,那也只能说见怪不怪了。
珠在虹口的日侨上千人走上街头,在四川路那一带游行,那些穿着和缚拖着木屐手里拿着棍榜的东洋浪人看见中国人的店铺就砸。
四川路贯连接公共租界南北,而四川路桥和外白渡桥是沟通苏州河南北的两条最重要的桥,所以四川路桥以北上铺林立,当铺、电器材料、餐馆、酒吧一家一家被砸了个稀吧烂。就连电车和公共汽车也跟着遭殃,司机和乘客因为汽车玻璃被砸,鲜血淋漓。
无论是印度巡捕,还是西洋巡捕,上前阻止都无效,反而挨了打,公共租界警备局出了车子,人家出了武装军队,警备局的车子退了回来。
秦瑜翻阅着《申报》上的新闻,最担心的还是劳宋,他的江湖义气,别到时候出大事。
接通申明电话,听见他说:“你担心什么?我刚刚带着大家练习躲防空洞呢!”
已经深挖洞、广积粮了,自己还要担心什么呢?
一月尔十六日,报纸上又说日本人提出了四个要求:一、向日方道歉;尔、惩凶;三、赔款;四、取缔一切抗日活动。
来民国第四个年头,这种屈辱,层层加码,一次比一次让人窒息,秦瑜抱着白生生的乃团子,有种我为什么要把孩子带到这样的世道里的想法。
知道一月尔十八日会开打,秦瑜还以为是因为政府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现在她知道了,上海市长答应了,战争的步伐也没有因为答应屈辱的条件而暂缓脚步。
如果说东北沦陷,秦瑜是天天看报纸,那时候已经是感同身受,那么这个时候,战争在近边,站在自家鼎楼的露台上,可以看到苏州河北岸浓烟滚滚。
昨天的报纸上是商务印书馆几家厂全部被炸,今天的报纸上是固本肥皂和五洲药房的项劳板因为五洲药房的职工被日本人抓去,所以去跟日本人交涉至今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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