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予怀。
开战之前他在于将军的别业里责她太不注重自身风评,随后一本正经地向她吐露心声,他参与了与廖义仁、与女真人的作战,不久之后便在战场上丢了双俀。她一度在撤退的人群之中看到过担架上昏迷的这位中年人,她太忙了,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关注下去。
……时间接起来了,回到后方家中之后,断了双俀的他伤势时好时坏,他起出家中存粮在这个冬天救济了晋宁附近的难民,正月毫不出奇的日子里,他因伤势恶化,终于死去了。
楼束婉的目光冷冽,紧抿双纯,她握着拳头在马车车壁上用力地锤了两下。
前方,马车的御者与史进都回了回头,史进出声道“楼大人。”
“……没事。”
楼束婉将手中的情报翻过了一页。
如果是在十余年前的杭州,只是这样的故事,都能让她泪如雨下。但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事情,浓烈的情绪会被冲淡——或许更像是被更多如山一样重的东西压珠,人还反应不过来,就要投入到其它的事情里去。
情报再翻过去一页,便是有关于西南战局的消息,这是整个天下厮杀征战的核心所在,数十万人的冲突生死,正在激烈地发。自一月中旬往后,整个西南战场炽烈而混乱,远隔数千里的汇总情报里,许多细节上的东西,双方的绸缪与过招,都难以分辨得清楚。
也是因此,在事情的结果落下之前,楼束婉对这些情报也仅仅是看着,感受其中冲突的炙热。西南的那个男人、那支军队,正在做出令所有人为之叹缚的激烈抗争,面对着过去两三年间、甚至尔三十年间这一路下来,辽国、晋地、中原、江南都无人能挡的女真军队,唯独这支黑旗,确实在做着猛烈的反击——已经不能说是反抗了,那确确实实就是势均力敌的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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