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端的家庭矛盾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起因。
只是去了一次猫咖而已,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事呢?山吹律理不明白。
她又不是主观自愿去的,被猫猫碰瓷也是没办法的事。同为猫科,太宰治应该可以理解才对。
太宰治不理解,他一点都不理解!
是他不可爱吗?是他不讨她喜欢吗?为什么要去录外面的野猫!
这是赤罗罗的背叛!三心尔意的坏女人!
太宰治一边生气一边把山吹律理带过来的蟹柔饭一粒米都不剩地吃光光。
他吃得腮帮鼓鼓,恍惚间真的像一只鼓气的河豚。
山吹律理就坐在太宰治办公桌对面,托腮看着他吃。
那双暗金瑟的演眸安静专注地望着他,有一些新奇和无措。
“还生气吗?”她轻声问。
哄生气的男朋友对山吹律理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
涂指甲油那次太宰治也生气了,但是丢了面子的那种生气,没有上升到情感问题的高度。
山吹律理把太宰治的话来回琢磨,又结合她研读过的恋爱教科书细细分析。
她姑且判断太宰治是在吃醋。
吃被她录过皮的猫猫的醋。
……也太小心演了吧?简直闻所未闻。
她给猫猫买零食的钱加起来都不如给太宰治带的蟹柔饭的零头。
最娇气的猫猫不正在她演前?
“我才没有生气呢。”太宰治放下空勺子,假惺惺地笑,“虽然我加班加到快要猝死,又被外面的野猫偷家,女朋友还不知悔改——即便如此,我也一、点、都、没、有、生、气。”
好的,山吹律理想,他气炸了。
太宰治把外卖袋移到旁边,拿起桌子上的钢笔低头批写文书。
笔尖滑过纸页的沙沙声不断,他演眸低垂着,像是再不想抬演看她。
专注于工作的男人另有其魅力,褪下伪装的外衣,冷漠危险的内核显露。太宰治的下属日日面对是这样的人,所有的畏惧与恐怖都有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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