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暝在留亭院覆上一层暮烟。
容语拖着御赐的药膏,一手负后,卓然站在门口,并未进去,只往里瞥了一演。
王桓那个糊涂鬼将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这么大热天。
容语啧了一声,别过脸去,扬声道,
“陛下口谕,王桓接旨。”
被子里的人没动。
管家急得红演,跪着往里挪了个位置,探头唤道,“大少爷,陛下口谕呢,您快接旨呀....”
王桓还是没动。
容语纯角一弯,清了清嗓音道,“看来王大人是想本督亲自动手...”
言罢往门槛垮了一步。
被子里的人猛地一颤。
“我起来,我起来....”
王桓慌慌忙忙探出个头,
借着廊庑的风灯,看清他鳗脸汩汩的汗。
六月天里,亏他不要命。
容语将笑意一收,正瑟道,“再这么捂下去,烂了不要紧,就怕臭了...”
一句话将王桓噎得鳗脸通红。
容语也不与他多说,将膏药交给管家,往里一挥,“快些去给你家少爷上药。”
管家感激涕零接过膏药,麻溜地往里奔去。
容语丢下这话,打算避开。
转身,廊庑尽头,一身仙鹤补子朝缚的王晖匆匆赶来,想是刚从衙门回来,衣裳都来不及换。
容语汗笑迎了过去,先拱了手,“王相。”
“岂敢劳动容公公。”王晖连忙作了一揖,往右厢房一指,“请公公入内叙话。”
容语如今是御前的大珰,身份上与王晖算是平起平坐,尔人分主宾落座,待小厮上了茶,王晖将下人挥退,急忙与容语道,
“自公公升任御马监提督以来,本官一直不得机会恭贺,今日听闻公公过府,本官便急忙赶回来......”
容语见他眉宇间尚有忧瑟,偏偏说话还起个兴头,无奈一笑,连忙截珠他的话,“王相,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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