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浇花。”
陈兆军也没觉得这样的询问很突兀，慢条斯理的回道：“之前你夏阿姨打扫卫生，都不晓得照顾一下植物，养在阳台的盆栽好多都枯了。”
陈兆军和梁美娟去建邺照顾孙女，就把家里钥匙留了一份给对面的邻居，就是那个很絮叨又很八卦，同时也给陈汉升做藕夹的胖阿姨。
这些都是相处很多年的邻居，这样做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夏阿姨也会经常帮着整理一下客厅，只不过漏掉了阳台的盆栽。
“你现在的日子倒是清闲。”
陈汉升笑着说道：“不上班了养养花草，再去书法协会下下棋，喝喝茶，那些老同事都很羡慕吧。”
“他们不羡慕我现在的状态，只是羡慕我有一个做大生意的儿子。”
陈兆军语气里有一些感慨：“以前你读书的时候，别人叫你‘区府老陈的儿子’，现在我出门了，别人都介绍我为‘果壳陈汉升的父亲’，社会标签总是在不断的变化。”
“那说明我混出一点成绩。”
陈汉升说道：“等我以后到了你这个年纪，我也希望别人介绍‘这是陈子衿或者陈子佩的爸爸’。”
父子俩聊了一会家常，气氛温馨了不少，过了一会陈汉升说清楚自己的担忧，表示自己不想被岳父教训。
开始的时候，陈兆军并不怎么介意：“你都被你妈打了多少次了，让老萧打两下也没什么关系，如果仅仅皮之苦就能敷衍过去，还是可以接受的。”
老陈始终觉得“换孩子”非常过分，而且他也相信，就算萧宏伟动手了，应该也会注意分寸的，难道还真能极限一换一？
“爸，这不一样啊。”
陈汉升苦笑着说道：“我是我妈亲生的，她就算把扫帚打断了，我还得陪着她再买一个新的，不过岳父和女婿一动手，多多少少会有隔阂的，那以后还咋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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