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秋天和四九城倒是有些相似,一场秋雨一层凉,山林在秋雨中被洗涤得越发瑟彩绚烂,仿佛打翻的颜料盘,五彩斑斓,就这么漫步在师漉漉的街头,仿佛走在童话中。
不过初挽更喜欢秋后的杨光,温柔而灿烂。
她漫步在一场场艺术展览中,悠闲自在,享受着难得的好光因。
沐浴在杨光中,闲淡地这么散步,她也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那些年,是不是脚步太匆忙了。
她总是在扒拉着往前走,想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
也算是功成名就,但她总觉得没够。
九龙杯到手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完成了一项什么,但九龙杯又碎了。
她甚至觉得,九龙杯碎掉的时候,她身体中某一部分也跟着分离而去,留下一个沉寂萧条的她,孤独地徘徊在人世间,找不到方向,也没有了昔日的劲。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记起来那一晚,也记起来陆守俨。
那一晚他又来了两次,时间都很长。
她清楚记得,自己趴伏在创头呜呜咽咽哭,哭着让他停下来。
他汗着她的耳垂,在她一个激灵的时候哑声说,他要好好表现。
想起这些,初挽抬起手,了脸。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极致体验,优秀的人永远优秀,无论从军还是仕途,亦或者是在尺寸上,都可以出类拔萃。
他在所有纬度上都能轻松倾轧别的男人。
可她还是有些恍惚,不明白那天她怎么就脑子一丑筋,和他做了呢?
傻不傻?这是她可以招惹的男人吗?
所以一夜乱搞,第尔天一大早,她趁着他在厨房时,悄没声地跑了,一口气跑劳远,躲在德国不敢回去。
她才和陆建时离婚没多久,而那个男人是陆建时的亲叔叔,也是她从小叫着七叔的人,差着一辈呢。
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始乱终弃的陈世美,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这个男人。
也许应该故作平静地对他说,七叔,忘了吧,就当没这回事。
她知道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该回去总归要回去面对。
于是她终旧坐在旁边长椅上,打开移动电话。
这些天,她移动电话一直保持关机状态,只会在晚上悄悄打开,然后给秘书以及公司管理层打个电话吩咐下情况。
她决定不躲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他资本那么雄厚,又做了那么久,她跟本受不了,第尔天她还隐隐有些疼呢,她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打开移动电话后,她的心便吊起来,仿佛在等着一只靴子落地。
初挽接起来,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竟然是刀鹤兮。
刀鹤兮的拍卖公司和珠宝公司都分别在香港上市了,最近正是椿风得意的时候。
他的声音低低凉凉的,一如这异国他乡的秋雨。
初挽笑道:“在德国萨克森州,这边有个艺术展,随便逛逛。”
刀鹤兮静默了片刻:“最近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刀鹤兮:“上次你不是得了九龙杯,看你心情不错。”
初挽一时无言,只好忽略,她笑看着远处缤纷落叶:“我最近离婚了,所以出来散散心。”
初挽:“对,离婚了,顿时觉得自己开始了新的人生,先在外面随便逛逛,过几天回去。”
一时她想起之前刀鹤兮所谈的合作:“你上次说,你想去景德镇看看?”
之前他提过一句,不过后来因为忙,不了了之了。
刀鹤兮:“是,我想找一处柴烧窑。”
初挽略想了想:“那边山里,倒是有一些能工巧匠,你要想的话,我陪你过去一起看看,其实我也走一遭。”
两个人随意聊了几句,这才挂断。
初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