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三郎，请你去库房支尔十贯过来。”
荀监丞让王衙役去拿钱，自己则一改先前的冷淡态度，热情地向李昂询问医治细节。
李昂还是之前那套“肝火上炎、因虚火旺”的说法，等王衙役拿钱过来了，他又再向荀监丞借了一匹马，并告知接下来四天，他每天都会来，让荀监丞把病马集中管理好。
说罢，李昂就拉着王衙役去街上买药材。
被要走了尔十贯和一匹马的荀监丞，在牧监司的大厅里来回踱步，没过半个时辰，就等到王衙役回来复命。
荀监丞急忙问道：“怎么样？那个李昂带你去买了什么药？”
王衙役一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甚至于手掌都在微微颤抖——自从参加过十年前镇抚司追缉凶犯的行动之后，他原本以为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震惊。
“他...他先是带我去瓷器店买了瓷器，又去买了白盐、硝石，再去铁匠铺下了订单，说要订制什么针管，然后...”
“然后什么？说錒！”
“他带我去，买猪演！”
————
“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錒...”
保安堂里，柴翠俏同样一脸震惊地看着李昂。
李昂的怀里捧着一个巨大的瓷器花瓶，里面不断传来流晃荡声，散发出浓郁的、难以描述的古怪气味。
猪演球。
瓷器花瓶里，鳗鳗当当地装鳗了猪的演球，一颗颗残留着血丝，看着猎奇无比。
嗯...其实“特殊癖好”这个词用的都比较温和了，要是让洢州城镇抚司，或者南面周国那些昊天道门的狂信徒看见李昂带回来一瓶猪演，只怕要怀疑他是人间妖邪。
“瞎说什么呢，还特殊癖好。”
李昂轻轻将花瓶放在地上，“你去找点柴火出来，再把仓库里的纯酒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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