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了。”
沈棠:“……”
大兄弟,你又明白什么了?
此刻的她有种给祈善天灵盖开个洞的冲动。
“去,给囊全部灌满茶,小爷几个赶时间。”
“还有爷的……”
“这里也有……”
茶肆外响起士兵们的吆喝声。
因为押送路线偏僻,再加上天气太热,囊早就空了。他们笑着将囊砸老板脸上,老板忍了又忍,着被扇破皮红肿的脸,露出一抹难看的笑,低头弯腰将囊捡起来揣在怀中,卑微道:“是是是,这就去——”
担心的余光仍落在妻子身上。
有个士兵见他磨磨唧唧,一脚踹他上,催促道:“磨叽什么?还不快去!”
老板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栽地上,被士兵拉住的老板娘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挣扎。
夫妻二人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反抗的表情取悦了士兵,嚣张的笑声伴随着老板娘恐惧啜泣传入每个茶客耳中。众人愤然,连沈棠也口中默念“忍一时海阔天空”。
念到第三遍的时候不念了。
“淦,去他娘的海阔天空!”
清晰听到沈棠骂脏话的祈善:“……”
没想到沈小郎君看着斯文贵气,匪气还挺重,这样的脏话也就市井流氓或者不讲究的莽夫敢说出口了。见沈棠站起身,他问:“沈小郎君要去打抱不平?”
沈棠道:“我又不傻。”
替人出头也要讲究策略,正面出手不太现实,但不代表不能来阴的。沈棠撸起袖子,调整单纯无害的表情,去帮老板的忙。
老板受宠若惊,急忙拒绝。
“小郎君使不得……”
沈棠:“有什么使不得的?近百个囊,装到什么时候?我看这间茶肆就你们夫妻二人,担心你忙不过来又被刁难,趁早忙完了将他们打发掉,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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