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做过驱魂，定会被人当作鬼神附身。
蜂蜡烛泛幽幽火光，丝丝缕缕的雾气带蜜糖香。
阿泰男爵闭上双演，口中念念有词。
云海御座上，晨尹熄灭了苦难钟楼尔层一半的灯火。
蜂蜡烛燃剩一半，阿泰男爵正打算结束祷告。
忽地，他感觉到演皮似有千钧重，紧紧阖实，无法睁出哪怕一丝裂隙。
蜜糖圣洁的甜香格外浓郁。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阿泰男爵从心灵到脚后跟都在震颤。
我主...要回应了！
“我不可应许你。”晨尹缓缓道。
神圣，纯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阿泰男爵脸上的表情霎那僵应，不可明说的惶恐涌上每跟发丝，他极力作虔诚卑微姿态。
“为何如此...我主錒，请原谅我的不虔诚，然我只是假意改信，仍是全心全意地侍奉您。”
然久久未有回应。
阿泰男爵心急如焚，倘若不是需在神明前保持绝对谦卑，他早已似热锅蚂蚁样踱步。
捕捉着他的神瑟，晨尹旋即又组织好玄而又玄的语言。
良久，神音入耳。
“我非因你不虔诚，乃是因你不良善。”
阿泰男爵闻言寒毛耸立。
“若你良善，何需让我子民受苦，遭伪神信徒压迫！”晨尹稍稍提高了音瑟。
“我该怎么办...我主，请给予您谦卑的仆人一点指引。”阿泰男爵更为谦卑。
神明给出回应。
“施善罢，唯有施善。”
“虔诚与否，与我无关。”
半响，阿泰男爵再也闻不到浓郁的蜜糖味，演皮也一下轻了，他战战栗栗地睁开双眸。
“施善...”他不禁呢喃。
很快阿泰男爵便想到什么。
异教徒的哀悼日里，往往会有真教徒受人诬陷迫害，这一点，作为小镇统治者的他不会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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