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懒不下来。
他正要走过去,就听到这五人中其中一个像兔子一样竖起了耳朵,然后说了一句:
“狗腰子来了。”
于是,有人打呵欠,有人打嚏嚏,有人吐唾沫,有人去撒尿,有人在放眼。
——狗腰子?
(谁是狗腰子?)
(——难道是我?!)
冷血忙看了看自己的脚。
——那明明是一双人脚。
“你们好。”
没有人理他。
“你们早。”
有人低声嘀咕:“现在还早?”
冷血也知道这时候还说“早”,实在说不过去。
但他旨在有人回应他。
——有人应他就好问话。
“敢问——”
话未说完,那一脸聪明的人又猛向地上吐了一口痰:“我一看就知道你是狗腰子!有什么好问的!这儿都给你们搜刮光了,好人全给你们搞得夭了寿,闺女全给你们糟了蹋,你还想怎样?”
冷血没料一上来就给他喷了一脸,怔了一怔,还未话,那个长着狗眼的瘦子走过来,向他团团地嗅了嗅,嗅了又嗅,才肯定地说:“我闻出来了:你确是狗腰子。”
冷血剑眉一轩。
那眼陷眉高的矮子马上就说:“可动怒了?来吧,上一场,最好不过,咱们不怕!”
他说话像说对联,每两个字一顿,语音卷滑溜丢,但腔却似唱耍调一样,甚为古怪。
冷血强抑住了气:“什么是狗腰子?”
那有一双狗眼的人翻着眼望了他一会儿,又端详了他一番,再打量了他一阵,才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那一脸聪明相的人已抢着答:“当然是假的。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他。”
狗眼瘦子凑前去,又嗅了嗅冷血的衣襟,几乎还要把鼻子凑到冷血腰畔的剑去闻闻,然后退了一步,问:“你是公差?”
冷血坦无讳:“是。”
狗眼汉子又猛退一步,一脸聪明的人已叫了起来:“那你还不承认自己是狗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