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当年我为啥要收容你吗?”舒无戏依然用凛然有威
的横睨着他:“当日,你偷了酒,诸葛先生就跟我说:“此子是个大材,你先留着他,多加磨炼,我还在宫廷与宦斗争不休,现在接他回宫,只怕害了他。”他果然没有看错。”
追命只觉得心头一阵热,几乎没喷出血来。
“你别这个样子,富贵浮云,其实是:得之,我命;失之,我幸。如是而已。你还难过个啥!”舒无戏说着又放了一个眼。
响眼。
舒无戏大笑道:“你看,小老弟,日他妹子的我现在多自在,以前在皇帝老子跟前,眼可不能放,放了要杀头的;只听佞臣谗宦在大放狗眼,嘿,多憋气!”
他大力的拍着追命肩膀,笑道:“其实你应该羡慕我才是。入他的,你而今当个公差,上不下下不上的,可比我鸟窝囊得多了!”
然后他又笑问追命:“怎么啦?诸葛先生大前天来找过我,还问我那姓崔的小子腰法练得怎么样了!”
“腰法?”
“那本腰功是诸葛先生要我不露痕迹、不动声色的交给你,看你有没有下苦功去学的!他为这套腰法可花了不少时间心力哩。他要我告诉你:学成了,还要创。学是可以靠人指引,创则要自己去悟。匠与大师,其分别就在能不能创。床?”
他又放了一个不臭的眼,再问:
“床?”
煎炸的诈
一个人只有一生。因为每个人都只有一生,所以每个人都应该好好的过他的一生。
回顾过去,追命的日子都不好过,不是颠沛流浪、就是不受注重,但他一向都很乐天知命,甚至觉得自己的存在已是半个奇迹。
他苍桑而不尤怨,辛酸而不悲伤。
遇挫不折。遇悲不伤。
——尤其在他得遇舒无戏:人在陋巷、不改其志之后,对人生更有大感悟。
不过,回到味螺镇的他,在父母亲坟前上香的时候,十七岁少年的追命,实在抑不住伤悲而掉泪。
因为母亲的死因有疑,使他了狠再花两年时间来调查,现不但他母亲梁初心是“太平门”梁家的一员,连父亲崔容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武林人物,外号“醉翻天”。l